“神医匿名？”夜寒年眯了眯眼睛，喃喃道。
没想到，都过去了这么多年，竟然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。
前有梨涡。
后有鲨鱼。
翌日。
璃云上车的时候，夜铁一手扶在方向盘上，掌下的手机刷得飞快。
正念叨着什么。
“老大，到现在果然没有一个人敢接单。”
夜寒年微靠在椅背上，懒洋洋应了一声。
夜铁阖上了手机，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，又感慨了一句：“也是，一个后脑勺能够看出来什么。”
璃云上车的脚步顿了一下，微微偏头，看了夜铁一眼。
夜寒年的目光滑到了璃云的脸上，勾唇笑了笑，递了几个包装精美的早餐盒过来。
璃云没伸手，声音轻缓，“我吃过了。”
清晨的晨辉落了不少在夜寒年的侧脸上，从璃云的这个角度能够看清他潋滟的眸光，还有藏不住的笑。
“再陪你男朋友吃两口？”
璃云眼睫毛颤了颤，唇角还是忍不住勾起一抹浅薄的弧度。
径直坐下来，视线滑落在已经插好吸管的那杯豆浆上，伸手端过来。
挺随意地喝了一口，“还不错。”
夜寒年盯着她的眸子越发的深沉幽暗，握着她的手略微收紧，声音低哑蛊惑，“这我喝过了。”
他这几个字说得格外的缓慢。
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笑意，带着几分慵懒，从骨子里油然而生出几分邪魅出来。
璃云愣了一下，然后微微侧头，恰好撞进男人深邃的眸子里。
“要不然还给你？”
她就这么往后一靠，漫不经心地开口。
“也行。”夜寒年挑了挑眉，伸手接过来，喝了一口，点头，“味道确实不错。”
璃云：“……”
就――
比不过，比不过。
数学课上，璃云难得没有趴着睡觉。
秦勉欣慰之余，又忍不住擦了擦脑门的汗，见着她的目光没有看过来，又蓦然松了一口气。
课上到一半，璃云的手机上跳出来了一条消息。
【病例已经派人送给苏思博和赵婉茹了。】
这次找旭尧，她还暗中让旭尧搞了几份病历。
和璃雅珍的病情有三分像。
璃云眸底骇人的寒意一闪而过，嘴角微挑着，眼睑微微泛着红。
【好，帮我继续盯着。】
赵婉茹？
苏思博？
璃云的脑海里一遍遍滑过这两个名字，眉眼逐渐变得淡漠。
这节课下课，璃云接到了苏思博的电话。
“云云，你妈妈的病怎么回事儿？”苏思博盯着那一份厚厚的病例，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冷静下来，捏着纸张的手都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璃云抿了抿唇，一边将手机搁在耳边，一边抄起兜往外走，“被人注射病毒，这病毒已经有十年了。”
“十年？”
苏思博不知道想到什么，整个人倏地往后一瘫，眸光有些散。
“怎么会？”
璃云清冷的眉眼裹挟着冷意，“所以，这个给我妈注射病毒的人是你吗？”
璃云在赵家也呆了一阵子了。
苏思博没什么心眼，人还算忠厚。
至于赵婉茹，一头全部扎在“名利”这两个字上，目中无人，为人刻薄。
这两个普通人，是绝对逃不过测谎仪的考验的。
赵婉茹的心虚
“不是。”苏思博的声音急得不行，“云云，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。”
少女靠着墙角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，落在她的脸上，忽明忽暗。
她挑眉，上挑的眼尾张狂桀骜，“我妈十年前能接触的人不多。如果不是你，还能有谁呢？”
“我怎么可能害你妈妈。我和你妈……”苏思博说了几个字，又倏然闭上了嘴巴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，没有再开口。
璃云的手机微不可闻地响了一声，她眸光闪了闪，也没再聊什么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“怎么样？”璃云拨了一个电话出去。
对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。
“鉴定的结果，苏思博对你妈的病情确实不知晓，关心是真的。”
他话语顿了一下，眯了眯眼睛，“不过，他应该也有些事情瞒着没有说。你应该也感觉得出来，他当时出现了声音断断续续，语音微抖动，情绪波动很强烈。”
“嗯。”璃云垂着眼，手指点了点，“监视苏思博的人可以撤了，他没什么嫌疑。”
晚上。
直到晚上十点。
赵婉茹还没有回来。
璃云也一反常态地没有回房间，端着一杯茶，膝盖上放着一本闲书，目光冷冷清清的，像是一潭深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