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李明哲上了车走了，赵婉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“妈。”赵馨羽眨了眨眼睛，“帝都夜家很厉害吗？”
过了许久，等到有喇叭的声音直直地冲着她响起来，赵婉茹才堪堪回神儿，看着赵馨羽的眼睛，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。
声音又轻又慢。
“夜家……何止是厉害……”
湛北演唱会的后几天。
自主招生的工作也落下了帷幕。
高三一班几乎所有同学都获得了知名学府的分数不等的高考降分。
卢月、姜甜甜、李明哲获得了帝都大学的数理学院的五十分降分资格。
进入帝都大学几乎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。
赵馨羽倒是不顾一切地选了帝都电影学院，凭借之前的热度在网络上也算是小有名气，黑红也是红。
算是另辟蹊径了。
至于璃云……
路子一直挺野的，让人有些摸不清。
趁着下课，卢月问：“云神，你确定不去参加自主招生吗？”
璃云长腿伸直，往后靠了靠，精致的眉眼挑着，“不参加。”
见着璃云态度坚定，也没人不识趣地多问。
毕竟参不参加自主招生，对于璃云来说差别不大，随随便便就可以祭出高考满分。
卢月点了点头，又拿了一本习题册就开始做。
卢月现在和一个月之前完全是两个状态了，看得出来一个研究员的身份压在她的脑袋上，确实有些不堪重负。
璃云捏了捏眉心。
罢了。
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在萧城呆几天，趁着有空，也得稍微带一带。
“学数学也不只有做题一种办法。”璃云漫不经心地拿了一支笔，在手中挽了一个笔花，“研究数学强调的是思维创新，而不是一味的做题。”
卢月手中的笔一顿，抬头，“那还有什么办法？”
天天做题，是个人都快吐了。
少女懒洋洋地支着脸，又黑又亮的眸子抬起来，“比如弹弹珠的空间角度映射，比如围棋的逻辑思维能力的深入。”
“啊，围棋！我知道！”余衍忽然转过头来，“我知道下围棋的有个人真特么厉害，据说是围棋九段第一人呢！”
突如其来的掉马甲！夜寒年！
卢月之前对于围棋确实不甚关心，现在倒是来了点儿兴趣，“有视频吗？找给老娘看看。”
围棋现在算是小众娱乐了。
余衍只是听说过，平时关注也不多。
“我找找啊。”
几秒之后，余衍将手机放到了卢月的眼前，上面是几年前的围棋评级的视频。
视频上只能够那人白皙干净的手指，执起黑子的时候，宛若有一股独特的气晕流淌开来。
璃云的视线不经意之间一扫，微微顿住了几分。
这手有些熟悉。
“这个人叫什么？”璃云的手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。
“好像有名字，看看就知道了。”余衍将视频往上翻了翻，指了指标题上面的三个字，字正腔圆地读出来，“夜寒年。”
璃云：“？？？”
卢月：“？？？”
余衍忽然之间，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，手指撑着眼皮，又重新看了一眼。
然后转头，呆呆地看向了璃云，“这人……不会是云神的男朋友吧？”
余衍一边说，一边低着头，将所有相关的视频都点开来看了看。
没有一个露脸的。
“都没脸啊！”余衍心里痒得厉害，“云神，到底是不是啊？”
璃云精致的眉眼弯了弯，上挑的眼尾勾勒出几分浅薄的笑意来。
空气中有笑声氤氲开。
“应该是吧。”
怪不得，她觉得那双手有几分眼熟。
毕竟时不时在她腰间流连忘返，想不记得都难。
卢月也僵硬着脖子看向了璃云，眼神儿要多复杂有多复杂。
怪不得好好的，忽然提到了围棋两个字。
敢情是想秀恩爱？！
这秀恩爱的手段，还真的是无孔不入。
璃云拍了拍卢月的肩膀，懒洋洋地出声，“围棋还是挺有趣的。”
卢月沉默了两秒，然后眨了眨眼睛，打趣道：“是你喜欢夜先生，所以才觉得有趣吧！”
璃云“啊”了一声，纤长的手指慵懒随意地支撑着脸，“你觉得是，就是吧。”
卢月和余衍对视一眼，在对方的瞳孔中都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控诉。
这想法写在脸上了。
还什么是不是的。
璃云也不管卢月和余衍怎么想的，从书包里将手机拿出来，开始发消息。
【专业围棋九段第一人？】
夜寒年看着这条消息，英挺的眉毛微微挑了挑。